这是一个分外明净的冬天,阳光温柔地照着大地,鸟儿清脆的叫声,逗得孩子们“咯咯”发笑,街上的打牌声、叫喊声,在宁静的空气中开出绚烂的花朵。
他恶狠狠地咒骂:“操你妈的!我砸死你!等我好了,我一定砸死你!操死你!”
冰冷的双手摸着温热的鲜红血液,缓缓地从头皮流到脖子下藏着污泥的胸部。
脸上溢着被征服的微笑,喝着冷水茶,继续恶狠狠地咒骂:“我跟你妈操逼!我弄死你!想给我开瓢吗!?”
她同样恶狠狠地:“你这种人赶紧死了就好!”
“我弄死你!”
“叫你出去玩不出去,整天在家熬电视!一分钱不挣了,还浪费钱!死了活该!”
“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我操你逼!想给我开瓢看看嘛?!”他微笑着,继续打开电视。
“别看了!出去玩!”
“就不去!砸死我我也不去!”
“我可不敢砸死你,砸死你公安局的就把我逮走了。”她笑了,她的笑声比窗外的鸟声还要悦耳动听。
他笑眯眯,脸上已有两道血痕:“我想吃包子。”
我收拾好东西,告诉她:“妈,我要去取快递了。”
她温柔地:“给你爸爸买点包子吧。让你爸爸给你钱。”
他笑嘻嘻地拿出钱。
“吃啥馅的?”
“素的。”
“十块钱的素的?”
“嗯。”
弟弟跑过来,胆怯的:“刚害怕来。”
“那有啥可怕的,这种打架斗殴场面,咱爸见得多了。这顶多算是皮外伤。”
爸爸骄傲地:“我见得多了!”那两道血痕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春日里灿烂的红花,比阿Q头上的癞疮疤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