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礼物
微博上播放着一个很感人的泰国短片,一位妈妈用最简单的话语记录下了在她生命中最让她引以为豪的事情:那就是从儿子出生的那一天起,照顾他的每一天都成了上天对她最好的馈赠。在一本笔记本上,贴满了她儿子各个年龄段中的平淡无奇但却是她最重要的记忆:
“1987年3月19日,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体重低于一般孩子......但没事儿,他有我“
“他不吃东西,我该怎么办?”
“1993年9月4日,六岁的年纪,我的宝宝喝了他的第一杯牛奶”
“1994年3月19日,Nat喜欢巧克力......我为他做了巧克力的蛋糕庆祝他的生日”
“1998年11月22日,他今天去野营了,我知道他晚上肯定会饿”
“2000年8月6日,Nat今天赢了篮球比赛,真有天资,我的儿子”
“Nat他喜欢吃西瓜、橘子、芒果、香蕉,Nat他不喜欢Noina(曾经把籽卡在了喉咙)”
“Nat他不喜欢没有长豆角的三杯鸡”
“Nat他喜欢吃鱼头,就像我......”
看到这的时候,男孩想起了刚刚在饭桌上,妈妈又把鱼头单给了他吃,还说自己不喜欢吃....曾经自己喝完牛奶时妈妈欣慰的眼神、去比赛的路上妈妈准备的牛奶和上面附着的“加油,加油,进球”的字样都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顿时泪湿眼眶。今天男孩带着自己的女朋友来家里,告诉爸妈他们准备结婚的事情,女朋友叫:Noina。吃完饭,妈妈和女朋友在厨房收拾的时候,隔着橱窗,妈妈说:Nat小时候很淘气....女朋友也乐呵呵地回应着:现在也很淘气啊.....哈哈。接着,妈妈语重心长的对女朋友说:Noina 请好好照顾他,并且深情拥抱了不知所措的女朋友。那个拥抱,将自己珍藏了一辈子的礼物转交个了这个会伴着儿子走完一生的人,连着羁绊牵挂一起,妈妈展露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没有牵强,没有嫉恨,给了儿子最后的交代。
男孩坐上车之后,妈妈追出来递给他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他喜欢的香蕉和橘子。男孩固执的说用不到,旁边的女朋友顺手接了过来,她懂得妈妈的心意,给了妈妈一个舒心的笑容。后视镜里妈妈仍然站在那里目送着男孩的离去。男孩翻开的日记本的扉页里,夹着一张和妈妈的合影,上面写着“照顾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礼物”。男孩回头望着后驾驶座上妈妈递来的水果,回想着妈妈给他擦拭喝完牛奶的嘴巴的情形、野营的晚上吃着妈妈提前准备的便当、看着自己大口大口吃鱼头妈妈露出的笑容、去比赛的路上妈妈精心准备的牛奶、回放着一张张一幕幕记录他成长的照片、想象着妈妈伏案写下这些的身影,男孩的眼光再一次落在了那一行字上:“照顾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礼物”,此时再也仍不住抽搐哽咽起来,而镜头里来回切换着妈妈望向窗外恬静的笑容。
世间情唯有妈妈的纯,唯有妈妈的真。
我曾在微博里发过这样一句动态:我希望有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妈妈。所以我妈妈,从不温柔。作为女儿,我会怪她,不那么贴心,不那么暖心。常常跟妈妈置气,动辄就大吼大叫,更甚时,直接挂了妈妈的电话。每当那个时候,恨自己恨得要死,世界上哪有跟妈妈赌气的女儿?哪有女儿生妈妈的气?总以为妈妈年长于我,理所应当知道如何呵护我,如何教导我,如何把一切做得完美,游刃有余,却总是忘记,妈妈也是第一次有孩子,第一次经历孩子的青春期叛逆,第一次目睹孩子远离家乡。妈妈也曾颤颤磕磕迎来突如其来的我,满足于我婴孩时嬉笑打闹只想让妈妈抱的粘人时光,也不得不接受长大了的我远走他乡的别离。我就在这短短的20年里,在妈妈的生命里走了一遭,白惹得妈妈操心劳神。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可我愧对母亲,我不知道我与妈妈的相处模式为什么是大吵才算交流,我是玻璃心,但我希望妈妈她能允许女儿犯错,她能不在乎女儿的粗鲁。
我知道,妈妈一定只是觉得女儿脾气差,才那么说的。当我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去逃避自己的过错的时候,我又一次的忘记了,妈妈也在成长,在妈妈自导自演的节目里,没有女儿伤害她的彩排,我就那么突兀地,决绝的对着妈妈说出了惹她伤心的话,惹她又自责自己。
暑假在家的时候,晚上和妈妈一起睡,背对着妈妈,然后妈妈摸着我的肩胛骨说:“我娃这么瘦小的一点骨头,谁要(娶)啊?”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泪眼纵横。我装作没理会,只一句:快点睡吧敷衍过去。妈妈呀,不是女儿不想理你,不想跟你深夜漫谈,只是女儿不想让你看到我的软弱和情感泛滥,不想妈妈再为我有过多的操劳与担忧。
盯着不会打字的你发来的语无伦次编辑的短信,女儿心里翻江倒海。都这么大了,还让妈妈牵肠挂肚。想给你道歉,但又觉得道歉太对不起妈妈的语重心长,惟愿女儿早日出息,能照顾好自己,分担妈妈的重担。
照顾妈妈,是女儿这辈子最好的礼物。
妈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