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疑惑地看着我,“飘儿,你不会……天那!怎么会这样,这太残忍了,5年了,我盼来的第一个相见是你3天的昏迷,5天的昏睡,第一个眼神是疑惑,第一个声音是陌生。飘儿,我们的5年之约,我们的咖啡屋,你都不记得了吗?不!不、不,你一定记得的,你是来咖啡屋做我的新娘的,可是你看到轮椅上的新娘,你误会了,你逃走了!是不是?”他又一次把我拥在怀里,不容我挣脱,虽然我虚脱的连骨头都是软的,可是我高傲的尊严不容这个男人任何的“侵犯”。“请——放开——我!”我发出比冰还冷的声音。那个男人像被电击了一样,我感觉到他的颤抖,他木然地放开我。我逃命似地往回走,走不到50米,我已明显体力不支,我依然固执地向前走,头也不回。再后来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睁开迷糊的眼睛,看到了光亮,我不知道这是那一天的早晨还是黄昏,白色的四周,白色的天顶,白色的床单,依然是病房,仿佛少了点背景。我才发现第一次没有看到那个男人。我努力想,在我睡着前发生了什么。我只能想到我逃脱了那个男人后走不动了在一个长椅上坐下,后来就记不起了。这时门开了,我听到脚步声,我闭上眼睛,在想走来的是谁。我感觉到有人临近,依然闭着眼睛。接着听到有人离开的脚步声。“她还在昏睡,她的状况并不乐观,虽然她奇迹般地活过来了,根据你昨天反映的情况,她可能失去记忆了,她不是故意的。”很细小的声音,但我听的很清切,因为四周都是静的。他们在说谁呢?我疑惑地想,这间病房就我一个人。是说我吗?那么那个男人和我是什么关系呢?我拼命地想,突然发现我的过去一片空白。我的家,我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我要做什么,直至我的名子……一切都是空洞的,什么内容都没有。我痛苦地发现我是个没过去和未来的人。现在呢?我连自己的名子都不知道,我是个心与空气一样透明的人。“我是谁?!我是谁?!
这个问题在我脑袋里打着旋的狂奔。我头痛的再也想不下去了,疲惫地躺着,等待脚步声临近。“飘儿,太阳都晒着庇股,还不起床,懒猫。”温和而有磁性的男中音,那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听他说话。我迷着眼睛斜视着他,他的乱七八糟胡子没了,一双小而有神的眼睛充满血丝,他眼里藏满疲惫,可以看的出他不良的睡眠状况。我第一次冲他笑了,“你在叫我吗?”我小声地问。他一下子呆若木鸡地看着我,不自觉地又死命抓住我的手。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抓痛我了。“我想出去走走。”我说。他扶我下床,我们慢慢地走在医院的林荫道上,大约10分种我就走不动了,他觉察出了,于是他建议我们去吃点东西,我答应了,因为我第一次感觉到饿了。他开车带我来到一家名曰“齐齐格——蓝冰咖啡屋”。这家咖啡屋有个特别的外观就是它飘浮的月亮灯,只是白天看不到灯光。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记忆的门紧闭着,我什么也回想不起。我们走近咖啡屋,我看好一个位置就走了过去,他跟随着我落坐。但马上又离开了,他跟我说去洗手间。我一个人坐着,过来二个漂亮的女服生,一个送来一束玫瑰放在桌子上,另一个送上二杯水和二套餐具。我喝了一口水,嗅着玫瑰花香,看着透明蓝色的玻璃杯盛着透明的水,我想到了海和水,海是蓝色的,水是透明的,是海成就了蓝色还是水。我正想着,他回来了,问我想吃点什么。我点了一杯维也纳咖啡、一份甜点、一份荷香冬菇骨头汤、一份北京泡菜。他要了一壶玫瑰花茶、一杯柠檬咖啡、一份竹筒饭、一个板栗汤、加几个小菜。我边喝咖啡,边看着咖啡屋的格调。主人欲在一檐之下容二季,冬和春。客人选其所好,分坐于冬梅亭、春兰阁。看着四周的梅花,我突然很想抽烟,叫服务生拿来一盒“维珍妮”我燃起一支,旁若无人地抽着,忘记对面还有位男士。“抽烟有害健康的,小姐。”他关切地说。我看着他,冷冷地说:“谢谢,我习惯了。”我伸手摸了摸一副梅花壁画,很洁净,纤尘不染,可见主人对这间小小咖啡屋的钟爱不只在于赚钱。我悠然地吐着烟圈,自语道:“梅花开在屋子里,屋里可赏梅乎?没有飘雪的梅,会不会像没男人的女人?”对面的男人,出神地看着我,而我视他不见,越过他的眼神,看着别处。 我们没再说什么话,我也没什么喟口,只吃一点点,大约1个半钟,我们用完餐。我有点困意,他说带我去“未名湖”边走走,然后送我去休息,我答应了。随他穿过曲径,来到画意诗情的燕园风景最美之处——“未名湖”。这里湖光潋滟,柳环湖畔,细水小桥,婆娑塔影。婉如画中画,景中景。漫步在曲折迂回的幽径,我在想我是否来过此处,然而我丢了记忆之门的钥匙打不开记忆的门,回不到往夕。那么我身边这个男人是谁,他有我的钥匙吗?!……
待续~~
我的爱在千里之外(小说连载第二章) 我的爱在千里之外(小说连载第二章) 我的爱在千里之外(小说连载第二章) 我的爱在千里之外(小说连载第二章) 我的爱在千里之外(小说连载第二章) 我的爱在千里之外(小说连载第二章) 我的爱在千里之外(小说连载第二章) 我的爱在千里之外(小说连载第二章) 我的爱在千里之外(小说连载第二章) 我的爱在千里之外(小说连载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