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见信如唔
徒儿思量着给你写信时,便怕师父推脱,没曾想师父竟真的推脱了。
也罢,只是徒儿月前托人从苍山洱海寻到了小落墨,想来师父从知道它时,便心心念念许久,如今,果真寻来了,竟不知师父身在何处,真是可笑。
算了,小落墨徒儿就先替师父养着了,师父看到信后,还请尽快归来,好让它尽快见见主人,万一这时间长了,小落墨认错了主人,这一遭苍山洱海便白寻了。
如今不知师父身在何处,徒儿只得寄回原址,只愿这封信能尽快到师父手中。
师父安好
徒儿笔
大师兄方缈黎拿着那一张满是柔情的信,在花翎面前读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花翎看着师兄这幅小家子气的模样真是又想笑,又不敢笑。
花翎不满道,“师兄,不过是我徒弟写我的平常之信。你有必要这样吗?”
方缈黎撇了她一眼,将信扔到木桌上,神态严肃道,“平常?信中尽是隐晦之词,这还是平常。要我看,他就是对你心怀不轨。徒弟对师父心怀不轨这要是让师父知道了。那还得了。”
“哎呀,师兄。”花翎起身将那信揣至怀中,“清沐只当我是亲人。才说出这番话。是你想多了,呀,师兄,师姐那儿有从苍山洱海寻来的奇异花卉素冠荷鼎,邀我去看,我先走了。”
说罢,便逃似的离开了。
方缈黎怔了一会儿,面色柔和了许多,从怀中掏出了另一封信,细细看来。
月后,花翎随大师兄按照往年惯例前往昆仑冰雪之地寻那冰莲。
“师父。”
当风尘仆仆的杨清沐站在万花谷谷口时,随花翎一行的方缈黎停在了原地,整个脸有些不对劲。花翎也是心虚,不敢吭一声。前两天当徒弟知道自己要去昆仑时便一定要来和她同去。花翎连发三封书信让他留在长歌。可这孩子硬是不听,昨日下午便来到了万花谷,花翎怕大师兄发现出什么乱子,悄悄的将他藏在他处。本来骗他是下午走,自己与师兄上午离开,谁知这孩子这么早便在谷口等着了。
花翎尴尬的笑笑,“师兄。走吧。”
方缈黎不理她,径直走向前去,“你怎么来了。”
杨清沐道,“听师父说,要与师伯前去昆仑,正好我也奉师门之命前去走一遭,这不顺路。我就来了。”
方缈黎淡淡道,“长歌到万花。顺路吗?”
眼瞅着大师兄语气都变了,花翎连忙附和道,“顺路,顺路。师兄。既然清沐都来了。就走吧。”
花翎推着杨清沐就往前走,杨清沐有些不明所以,轻声说,“师伯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你的信惹的祸。”
“信?”
“对啊,就是你那暧昧不明的信,”花翎偷偷的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杨清沐,轻皱下眉头,疑惑的看着花翎,“记住,以后写信正常点。我是你师父。”
“哦。”
三人一路无话,方缈黎板着一张脸自顾自的在前面走,师妹花翎和徒弟杨清沐在屁股后面跟着,时不时还争吵一番,不过一般都是徒弟认错。
终于大师兄忍不住了,停下脚步,没等花翎反应过来,他给了杨清沐一招芙蓉并蒂将其定身,带着师妹轻功飞走了。
花翎从小就恐高,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整个人的肚子翻江倒海吐了起来。方缈黎立马将花翎放下,让她休息休息,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方缈黎已经带花翎用轻功飞了十里地。芙蓉并蒂解除后,杨清沐焦急的顺着方才二人飞的方向过去了,不过,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了。
他只好先去附近的镇上,看看他们会不会在镇上歇脚。
话说杨清沐是花翎捡回来的徒弟,杨清沐本是长歌门弟子,一次外出任务,夜晚受野兽夜袭,一人无法全身而退,被野兽抓伤。他奋力伤了野兽的一只眼,才逃脱,颤颤巍巍的逃向有光亮的地方,奈何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醒了之后,入眼是一位温婉的万花女弟子,他以为是万花女弟子救了他,便想着答谢救命之恩。认其为师父。
万花女弟子正是花翎,杨清沐拜她为师父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那日一早,杨清沐恢复的差不多,便一股脑的拜在花翎的面前,花翎看到后吓呆了,这么个阵仗,她从来没见过,当杨清沐一声声的响头磕在他面前时,她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人要拜我为师。
她一遍遍推脱,杨清沐一声声的磕着头,誓不罢休。
她本来想告诉杨清沐真相,但当脑子里想起大师兄一次次的警告时,她妥协了。
对了,杨清沐是方缈黎救的,方缈黎不允许她告诉杨清沐是谁救的他。诊治完次日一早,杨清沐没有大碍后,他便急匆匆的走了,留下了半斤八两的花翎看着杨清沐发呆,要知道,她可是万花医术最差的一个,煎药都掌握不好时间,有些药材,现在都认不清谁是谁。她的大师兄竟然让她照顾一个病人,还是一个陌生男子。
她深深的感受到了绝望。
眼前她也正感受着绝望,方才师兄那一举动,让她把肚子里的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她饿的不行,方缈黎不允许她乱动,将她带到了附近的镇上客栈中,自己出去去买吃的去了,只剩她一个人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