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竹
我蹲坐在屋檐下,着一身碎花布外衣,条绒布鞋,手拖着腮,心里一直默默的念叨着�“雨,你等会下,再等会�”。
雷,在低矮的云层中间轰响着,震得耳朵嗡嗡地响,震得屁股下的板凳不停的抖动。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忘着天空,等着妈妈回家。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老天的眷顾,亦或许我的祈祷惊动了它,每次都是那么灵验,所以我从不讨厌朦朦胧胧的天气,每次阴天或大雾,总会让我想起儿时的过往……
推开窗,穿过昏暗的灯光,隐约可见对面的楼宇,又是�“雾霾�”天,我没有听从跑友们的劝阻,径直冲出了家门,奔跑在湿漉漉的马路上,享受着黎明的静霭,享受着朦胧的憧憬。
气压很低,腹式吸呼,已无法满足氧气的供给,速度降下来,小步慢跑,像蜗牛般一步步前行着,不一会头发丝被雾水侵湿,变得沉甸甸,像熟透了的麦穗。
一振北风略过,并没有吹散浓浓的大雾,此时路面变得有些溜滑,灯光的折射宛如镜子般光亮,此时又让我想起了童年的冬天。
那时的冬天,极冷,家门前的小河成了冰的海洋,有的滑冰车,有的打冰转,还有的手牵手溜冰。冰车分两种,有单刀和双刀之分,单刀的就是上面一排木板,下面夹着一个像刀即锋利又薄的铁片,双刀的则是双排铁片,滑的时候手里同时握着两个冰钎,当时这些都是哥哥们自己做的,也不知是否安全。
勇敢的男孩们用的是单刀冰车,不怕摔,滑着刺激,他们互相追逐着,每次滑过,冰面上都会留下道道或深或浅的痕迹,有的是圆形的,有的是弧形的.....绘成了各种美丽花纹。
女孩子则用双刀的,可我双刀的至今也没敢尝试,有时会站在她们的滑板上,让她们载我一会,算是过把冰车瘾了。
小的时候吹口哨是我的最爱,柳树青青,折下一支,解下小段,轻敲慢搓,把里面的木枝取出来,再将树皮的一头刮成口哨的样子就可以吹啦。
每听到口哨的声音,总会让我联想起儿时的乡下生活,二哥长我两岁,他喜欢各种小动物,比如鸽子,兔子,小狗等,他一吹口哨,那些飞翔在天空中的鸽子就会站着排飞回家来。
那天也是大雾天,他在房后喊着,让我把屋里的一只鸽子放出来,我错放了那只受伤的鸽子,也许是雾太大看不清,鸽子踉跄的飞了起来,没飞多远大头朝下札了下去,后来怎么都没有找到,二哥和我大吵了一架,晚上爸爸下班,我委屈的哭着告他一状,结果二哥挨了爸爸的一顿打。
二哥一向都是保护我的,从不招惹我,那次肯定是因为我把他的鸽子放丢了,他非常心疼才和我吵架,记得一次我为了要那个柳条做口哨,和小朋友抢了起来,他二话不说,从那个小朋友手中一把就是夺了过来,还动手打了那个小朋友,当时二哥在我们村打仗是出了名,周围的小朋友们都害怕他,就这样我得到了我喜欢的柳条口哨,可晚上被爸爸知道,又狠狠的打了他一顿, 想想真是后悔。
后来二哥因意外事故与我们阴阳两隔,每次大雾天都会让我想起他,回忆起那天的景象,也因此使我始终记得他的模样,记得雾都朦朦的那个春天。
时光飞逝,我们渐渐长大,可总会在一刹那想起儿时的那一幕幕场景,挥之不去流淌在心里,我也不止一次写过儿时的故事,儿时有说不尽的欢乐与美好,有说不尽的单纯和善良。
#刘主编七步写作法作业二#
2017.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