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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男皇后韩子高

2024-12-13 来源:哗拓教育

  第一章  第一节 乱世返乡


文/阿媛

我,生于公元537年,据说我母亲生我时受到惊吓,我出生后不到一天,母亲就离开了人世,父亲是个小商人,我们的老家在会稽山,侯景之乱时,我和父亲搬迁到京城建康,以卖草鞋为生。

我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男儿,但见到我的人都说我容貌俊美,象个妇人,都道我是个红颜祸水,父亲怕别人的闲话成真,尽管家里贫寒,但还是从远方请来一位高僧,给我做了柒柒四十九天的法事,高僧做完法事离开的时候,送给父亲一支状如口红的物件,千叮万嘱要父亲一定每天记得在我的眉心上点上一点,只要眉心这一点红不破,担心的事情自然不会发生。

尽管如此,父亲还是不放心,每天不让我出门示人,即使出门,也让我带上一顶草帽,不让世人见到我的容颜,这样,我在诚惶诚恐又相对平静安稳的生活中度过了16年。   这16年来,我由于足不出户,即使出门也是遮着脸,我的肤色更加的白净、水嫩了。

公元553年,侯景之乱后,流串的乱军四处烧杀抢掠,乘机打窃的强盗和土匪更是让人民不聊生,建康城内,尸横遍野,黄沙漫漫,啼哭声声撕心。

隔壁卖包子的王叔一家与我家是老乡,平时两家走动频繁,彼此也互相帮助,我从小没了母亲,王婶总是帮我和父亲缝缝补补,他们家有一个女儿,名字叫香儿,比我小三岁,我和她自小一起长大,感情也最好,在我不能出门的日子里,只有香儿陪我玩耍,在我偶尔离开家出外办事后,香儿总是拿着刚刚出锅的包子,跑到家门口等我回家。一见我从街角走来,就跑上前来迎我,将拿着包子的手伸到我面前,傻傻地一笑,说:“蛮子哥哥,我爸爸刚蒸好的包子,好吃着呢?你赶紧尝尝”。我跑了一天也饿了,狼吞虎咽几口将包子吞下肚,香儿总是用手将我的嘴擦擦,说:“蛮子哥哥,慢点慢点,又没人给你抢。”

这一天,王叔象往常一样到街上卖包子,一群乱军策马奔来,马过处,尘土飞扬,鲜血横流,哭声凄凉,王叔躲闪不及被乱军砍死。

这兵慌马乱的,连吃饭都困难,王婶哪来钱给王叔下葬,父亲也是囊中羞涩,没一个子儿,隔壁卖酒的张老六答应拿钱出来给王叔下葬,王婶就将香儿许配给张老六。

听见香儿要嫁人,我手中做鞋子的针一下刺进了肉里,当啷一声,鞋子掉在了地上。

父亲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举手欲打我,我已经跑了出去。

来到香儿家,香儿已经哭成了泪人,见到我,跑过来抱着我,“蛮子哥哥,我不要嫁张老六,我喜欢你。”

我和香儿从小青梅竹马,早已经把她当成我未来的媳妇,没想到命运捉弄,要将她推到张老六家当媳妇,看到香儿满眼哀怨的眼神,顿时心里一阵剧痛,眼泪流了一地。

香儿出嫁那天,我没去送她,远远地看见迎亲的队伍消失在视线中,视线模糊了,我的心也随着那队伍去了。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会这样过下去的,我要想尽办法让自己强大起来,再不让自己的心上人离开自己。”

一天,堂弟阿勇惊慌失措地从外面跑回家,一脸一身全部是血,他遇到一伙乱军,差点失了性命。

父亲拉着堂弟的手对我说:“阿蛮,你叔叔、婶婶临死的时候,将你弟弟托付给我,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该怎么办呢,建康城没法呆下去了,我们带着你弟弟回老家会稽山吧。那里,战争还没波及到,况且,我们还有几亩薄田,可以以种田为生。”

“爹爹,好到是好,可是,我们哪里来路上的盘缠呢?”

“听说,陈霸先的军队军纪严明,爱民如子,你何不去打听打听,看他们能否答应带我们一起走?”

“好的,爹爹,听说城外有支部队,领头的叫吴大锤,是陈霸先的侄儿陈倩的护卫队长,吴队长的老家正是我们会稽山的,我去求求他,看他是否答应带上我们。”

 第二日,我决定到城外探寻消息,出门前,爹爹将我叫到身前。

“阿蛮,你母亲死得早,我韩延庆膝下唯有一子,你是韩家的独苗,是要传宗接代的,看你生得如此俊俏,如今成了绝色佳人,你可不要以色媚人,断了我韩家香火,也成了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爹爹,孩儿不敢,孩儿是铮铮男子,孩儿谨记爹爹教诲,绝不以真面目示人。”

爹爹听我这样说才放下心来,说:“你看爹爹无用,兵荒马乱的,要不是爹爹身体欠安,绝不让孩儿你去冒险。”说完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涂在我的脸上,然后为我戴上草帽。看了看我,满意地说:“这样就看不出你的容貌了,孩儿,你可以去了。”

建康城外,尸臭熏天,附城河的水被染成了红色,城里的老百姓惊慌失措地奔出城门向城的四周逃去,几只乌鸦在尸体的上空盘旋,发出呜呀呜呀凄凉的叫声,我紧了紧单薄的衣服,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和紧张。

出建康城5来里,见一片小树林,树木苍翠欲滴,郁郁葱葱,树林的旁边有一条小河绕林而过,河水清澈透明。

树林的旁边有一片开阔地带,地面搭了一排军用帐蓬,另外一边,着装整齐的士兵正在操练,这些士兵个个身强体壮,军容规范,仪表端庄,官兵对士兵关爱有加,士兵们对老百姓也态度和蔼,从不扰民。

我问一位为他们送菜的乡亲,“看这些士兵个个精炼,又不象其他士兵横行霸道,这可是陈司空的部队?”

“这是陈司空的侄儿陈倩将军的部队,陈将军将出任吴兴镇守,不日将离开建康到吴兴上任。”

“可否经过会稽山?”

“会稽山是到吴兴的必经之地。”

问话间,士兵们已操练完毕,立队解散,老乡用手指了指正朝他们走来的一位大汉。说:“这是陈将军的侍卫队长吴大锤,小哥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他。”

我看了看来人,此人20来岁,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间,敏锐机警,就是一只苍蝇飞过,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我朝来人走去,用会稽话叫了一声:“吴大哥。”

来人一对鹰眼望向我:“你是叫俺?”

“正是,俺想问问吴大哥,可否带上我和病中的父亲、年幼的弟弟一同回会稽山?”

“你是会稽山人,想回会稽山?”

我答:“是”

“俺是会稽山吴家庄人,既然是老乡,你就随俺一起走吧,但要记住,在部队里要看俺的眼色行事,万万不可造次。”

“吴大哥,我父亲生病体弱,弟弟又小,我们没有回老家的盘缠,我正是听说你是会稽山人才来求吴大哥帮忙的,你放心好了,我定不会惹事的。”

吴大锤取下我头上的草帽,见我穿着寒酸,又灰头土脸的模样,疼爱地对我说:“怎么弄得一脸泥土,连脸都看不见?还不去河边洗洗。”

我笑了笑,心里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可嘴上却说:   “谢谢吴大哥,父亲还卧病在床,小弟还得赶回去照顾。”

“那好吧,部队两日后的早上8:00出发,你准时到达这里准备出发。”

“好的,一定准时,不劳吴大哥费心。”说完,一路飞奔回城,将这一好消息告诉父亲,父亲喜窃而涕,赶忙收拾行装,病也仿佛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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