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一下,是那个那时候经常撩她的人。
“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
“要不然拿我挡?”
“……”
“开玩笑的。”
我倒真希望那是在开玩笑。
“这种事我无权过问,我只要看到你高兴就好了。”
“你给我一个建议好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只给你一个人说了。怎么办。”
“如果我让你拒绝他,绝对是我自私心的原因,所以我尊重你的想法。”
“他让我等他,直到他有能力照顾我的时候。”
“你觉得呢?”
“我想答应他。”
“就这么干吧。你觉得对,就去做,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永远别后悔。感觉不好了,回来找我,我跑不了。”
“谢谢。”
我放下手机,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没有感觉,又怎么会想着去答应?我想起来《解忧杂货店》里的一句话,“很多时候,咨询的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来咨询只是想确认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她能来找我问这个问题,至少也说明她的确信任我,那是我这么久以来努力的结果。默默奉献,也就能做到这样了吧,感动她什么的,那都是动漫里的剧情。不过,她怎么想的,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我喜欢她这件事,她知道。
还是那时候在操场上走路谈心的时候,我们走累了,躺在假草坪上。
“你说,在别人看来,我们想不想CP啊。”
这句话还真不是我说的,也许她只是因为聊了这么久,随口一说吧。
“想不想的,我又不介意。”
她只是笑了笑。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啊?”
“我吗?”
也许是走累了吧,我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因为我对你感觉挺好的,想帮你。”
“……”
“我会无条件信任你,无条件帮你。而且,你还可以有三个愿望。”
如果她对我有感觉的话,那时候应该也就会表示同意了吧,可我连暗示都没有收到。那时候,我大概也就知道了,她不会喜欢我。
不过那并不影响我喜欢她。只是那三个愿望,到现在,她也没有许愿。
而知道她要接受别人的表白的时候,我没有哭,一滴眼泪也没有。这个倒不是因为我对她没感觉了,只是在那段时间,我甚至失去了哭的能力。听上去很可笑吧,即使再怎么悲伤,思想也会不断偏离,让我无法流泪。说是强颜欢笑的话,不太准确,只是无法哭泣,只能笑,或者面无表情。再说了,哭泣又能怎么样?
那时候,我真的希望我连感情都一同失去,但是那也是奢望。悲伤,痛苦,痛苦到想要哭泣,却怎么也哭不了。
值得一说的事,直到高三毕业,我都能看到她和她的男朋友在秀恩爱。现在一想,还是莫名地觉得心里不好受。
明明我不断告诉自己,她幸福快乐就好。
果然,我也只是一个说一套做一套的家伙吧。
我的问题始终没有得到好的解决,虽然杜若出现之后缓解了一些,但仍然没有解决。虽然说平时看起来没多大问题,只是比别人都要消沉,但是就像水满自溢一样,那些负面的因素并没有消失,时不时会爆发。在一次爆发的时候,我终于向齐兰和赵小仙摊牌。当然,是通过QQ,现实里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了。顺带一提,我和初中喜欢过的那个女生也彻底道别,并删了她的联系方式。
“明明也说着是朋友,却只会在需要我的时候找我帮忙,除此之外你们来了吗?我的问题呢?又有人来吗?”
“对不起。”(赵小仙)
“你也没说过啊。”(齐兰)
“你们都说我没有说,那你们又有问过吗?一点点都看不出来吗?”
“你一直都是那样,我以为没什么大的问题。再说,你一直都是在封闭自我,很本不让我们进去。”(齐兰)
“都说我封闭,你们又有人敲门吗?我一直在等啊。”
“我以后会尊重你的。”(赵小仙)
“你又说我没敲门,我没试过吗?”(齐兰)
“我不需要那尊重。我想要的你们给不了。”
我想要什么?恐怕那时候我也没有想明白。或许我可以弄明白,只是不想去了解。我向往着《爱情公寓》《老友记》那样的生活,朋友不是很多,或者都有一些问题,但都是知心好友;在外面不管怎么样,都知道有那么一群人等着自己。开心,哭泣,都有人陪着,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做。
而我在和她们的人际交往中的定位又是什么?在和她们摊牌之前,我和赵小仙有过一次对话。
“我就像一个摆渡人,载人过河。上船的人要去的是对岸,我能做的只是带他们过河。我无法要求上船的人留在船上,只能看着那人在对岸快乐的生活,然后一个人撑船回去。”
“好伟大啊。”
我从来都不想要伟大,也根本不想去做什么摆渡人。但是,这也许也是我的天性。除了我提到的,我还有过几个有好感的人,帮她们过河,但是船上仍旧只有我一个人。什么摆渡人,不过就是天生的备胎罢了。
我热情,对她们无私,默默奉献,不图什么,而且对她们有求必应。但是,我也清楚,我配不上她们,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罢了,不能也要求她们必须因此感动并且和我在一起。
说真的,如果当年杜若没有出现的话,恐怕我的问题会不断恶化,直至无法控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