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有个预感,或者说是怕,怕办公室什么时候也会有老鼠,撕咬坏我摆放凌乱的纸张。
在这个冬的夜晚,老是有细碎的声音传来,以为是某人的小敲窗,望眼过去,风卷起了窗帘的摆尾,于是认为是风,再有时,怀疑是幻听。
然后,一直,若有若无,良久。
突然眼的余光看到一团小灰黑,小快的跑过,到小柜子的底下,倒抽一口气,真的幻想成了真,来了一只老鼠,手脚泛起一阵冰凉,幸好,不大,可是也会乱咬的,而且……说不怕那是壮胆的,可旁边无人,我不用装大胆给人看。如何是好呢,脑子飞快的转,第一反应是弄出来,接着是如何弄出来,拖着他的尾巴?那要先趴在地上,与它对视,或者被它一个反击,直接给我一爪子,还是跳到我脸上…………,想想都更竖起一地鸡皮疙瘩。打电话,找外援?可某人还在加班,这时决计赶不回来,而且,为这事,估计没结婚前,矫矫情或许成,可是,就算这事放在婚前,恋爱时,也做不出娇滴滴,柔弱弱的叫,啊,老鼠,伦家好害怕呀的·¥¥##%怕怕状。
无计可施,那就继续嗟呀兼蹉跎吧,也许,它更怕我。
再良久,虽然我一直用余光瞟着那个小柜子底,不过,既无声音传出,也没身影跑出,安静到怀疑那一路小跑的只是我的幻觉,甚至想,即使是真的,恁般没有动静,怕是回了家了,只是出来打酱油滴。
在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和阿Q般的精神安慰后。劳动了,在快递纸箱里,一堆未归档的纸张里找今晚要的一些东西,翻出来,查看,不是,再翻,继续不是,火起,索性全翻出来,再整理一道,正加大动作时,在箱子的左上角赫然团着一小团灰黑,震惊入眼,呃,睡得相当的香甜,动作幅度这样大都没吵醒它,并且,近视厉害的我,居然清楚看到它小小身子的起伏,呃,疯了,我震惊中,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那么呆呆看着。好一会,打给某人,电话刚接通,他说快回了,然后准备挂断时,我只来得及说了句,我这儿有老鼠,听他回答了个哦,就挂了。继续运转大脑想如何面对,凭心而论,我也不是那么想他来帮我捉它,因为对老鼠,可能都是人人得而诛之吧,平时我也甚恨,好好的衣服会被咬坏,东西也会咬烂,可面对如此弱小的,睡得宛若婴儿的小鼠,我却怎么也不是太忍心,看着挂断的电话,莫名松了口气,再看熟睡的小鼠,再看看四周有无工具之类的东西,再不忍,也得把它捉出去吧,火钳,是最好不过的东西,没有,长棍子,也没有,光用塑料袋,我没那勇气,最后看到纸杯,比较厚实的纸杯,两个,正好,速度鼓起勇气,一手一只,速度的对小鼠罩上,速度的跑出办公室,手指轻微战栗,清晰的感觉到它身体传来的温热,(包括到现在,打下这一行行字,这温度都在),是放到树下?扔到窗外?还是,想不出其它选择,又怕它醒来咬我,也怕它再次回来,心神转念间,想到据说隔壁昨日放了药,药到了这边的猫儿,惹得喂养猫儿的人一说一个泪水涟涟,既如此,就这样吧,行动和思想一样快,直接就扔了过墙。回来,反复洗手,心跳过快,指尖传来的温触感,和想写下点什么,以及边写边怀疑是否小柜子下面仍旧有一只小鼠的兄弟姐妹的精神折磨,成了后遗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