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2个月,kiwi去了许多地方。先是暑假随奶奶回福建探亲,走了福州厦门,然后回云霄乡下看望太奶奶。临近暑假结束,我们带他去海南自驾游。刚过去的国庆,又一起去了广西玉林看望外婆。我说,等你过完暑假就上中班咯。Kiwi穿着他喜爱的恐龙衣服问,我长大了?
我喜欢和kiwi谈话,只要保持谈话,父母和子女间的谈话,不论什么谈话,都能使双方感悟,即使是在最黑暗的夜里,也是一盏明灯。
若是把kiwi的照片全部聚合在一起,便会形成一道流光的影像。一个人的所有可爱和调皮,全部来源于人生初始阶段的好奇和冲动。我要赞美这种好奇,也要赞美这种冲动。爱是一个很空泛的概念,需要用比喻来感受它。我想着想着,把对kiwi的爱比喻成一座花园,我就绕着这座花园旅行,偶尔浇灌它(陪伴与玩耍),也偶尔修剪它(批评与惩罚)。更重要的,余生的每一天都是我们为人父母最年轻的一天,我们应以自己全部的热情去拥抱这种爱意。
在关系良好的家庭里,孩子总是奋不顾身投向父母的怀抱。这当然有撒娇的成分,但也包含了人与人之间的大爱。有了孩子,我心中也就有了大爱,我是所有人的儿子,所有社会的公民,所有自然的成员,所有阳光雨露的感受体。
爱还需要具体的行为才更解释得通。暑假结束kiwi回广州没多久,有一天晚上睡前吵闹,我把他赶去和奶奶睡。过一会我特意过去抱他,示好。他还没睡着,赌气把脸转向一边。过一会好像想通什么,又转过脸来爬上我的肩膀,钻到我的怀里。
和他在户外玩足球,他不小心摔倒,膝盖磕破皮鲜血直流。他大哭“好痛啊好痛啊”。回到家我给他清洗、消毒、上云南白药。他靠在沙发上看着伤口发呆,一会又玩起积木,像没发生过事一样。我很少在他受伤时劝他“不要哭”,孩子的大脑皮层没有发育完成,从功能上难以理性控制情绪。我也无法安慰他,因为疼痛不会因为安慰而减少。我就默默帮他包扎,抱抱他,剩下让他自己去承受。我做了我认为对的事情,并在其他时候用沉默代替表白。
随着年龄增长,kiwi以一个更加鲜活的人展现在我面前,喜欢模仿,喜欢发明新游戏,喜欢笑。他越来越有想法,我对他的好奇心也与日俱增。我还记得读书时代拥有自己的MP3、手机、电脑后的喜悦感,如今我拥有自己的孩子,这种喜悦感竟然相似。没错,他就是我的。
什么叫对未来充满期待?我想了想,还是需要一个比喻来形容。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感觉,就像看海洋望不到边,看夜空万里星辰。
这些就是我近来不得不写的文字。
2018.10.09 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