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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帝都醉徽州——于砖头瓦砾、枝叶交错间谈徽州

2024-12-14 来源:哗拓教育

    我对徽派建筑没什么悉心的研究,但却特此而跑了一程。大概是吹惯了北方生冷的风,见过了城市的车水马龙。一线城市的市容市貌有如涂了胭脂的女人一般,总想着在红唇烈焰的盛欲下证明点什么,于人,好似在说我很好,些许傲娇。于城市,好像也在说我很好,更为高冷的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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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欲横流、纸醉金迷这样的词汇好像也不适合形容北京,毕竟北京还是北京,历史与现代的文明同在,尤为孕育着浓郁的政治文化。菜市场大爷大妈的热情也还在,聊天砍价时,几分老北京人的口音腔调也还在。但若把北京比作女子,那还真的是风情万种。有女人雍容华贵的一面,比如紫禁城、雍和宫、颐和园这种皇家建筑透着位高权重、物质奢华的富人气;有女人清新文艺的一面,比如锣鼓巷、北海、后海这样舒适休闲的场所散着玩花抚柳、听曲唱戏的清闲气;也有女人朴实居家的一面,比如新东安市场、钟楼湾胡同这些荡着生活气息的地方冒着邻家女孩的实在劲儿。 一个城市,好比一个女人,一样有生命周期。 我并不是讨厌北京,是太爱了,爱的至深至浅,所以爱怀有苛责。

    北京的天太小了,被高楼挤占着不知所措,所以难见飞鸟盘旋,难见风筝高飞。时间太窄,拉成一条线,回到可以用大扫把扑蜻蜓的坐标轴里,就是徽州。 而徽州,是衣衫褴褛但容貌俊俏、冰清玉洁的小姑娘,偶尔闹着未脱稚嫩的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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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州是很有地方文化,很具地域标识的一个地方。说起徽州的人、物、水土风情,大概每人都听过几耳朵,可以说多数人都与徽州有过不多不少的接触。比如日常我们饮的茶,祁门红茶、屯溪绿茶、黄山毛峰、徽州贡菊都产自这里。比如我们吃的毛豆腐、臭鳜鱼、红烧果子狸这些地地道道的徽菜。再比如我们现在常听的京剧,也融合了当年“徽班进京”的戏曲文化。我们这次之行,走了江西北、安徽南,看到了北方少有的大片大片的竹林,感受到了徽州茶文化的商业经济,欣赏了徽州的雕刻文化,参观了各种以石材为主的古牌坊以及黛瓦白墙、古朴有秩的古村落,在砖石瓦砾、横梁瘦柱之间寻访着徽州的民风、民情、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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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徽州府的旧址前,我记住了当地人的三句话,特别精辟地总结了徽派建筑的特点——肥粱瘦柱内天井、粉壁黛瓦马头墙,高墙深院小格窗。徽州的建筑特点就被这三句话道破了,肥粱瘦柱的建筑风格不知道源于什么样的审美观点,只是看起那略有弧度的肥粱着实的可爱,感觉像是懒睡在层层飞檐下孩童的身躯一样。建筑基本都是两层为主,三进五进的院落很多,四面屋檐环抱之下是不大的长方形天井,怀有暗地生才的商人家其光线尤为得暗,让我这个体温偏寒的人感觉尤为不适应。整体房屋建筑不如北方的民房那样以平扁为主、好大院落、注重采光而设置大玻璃窗,房屋与房屋之间也不像北方的街道那样,横街纵道可以行车。受于地少民多,聚集而居的特点,徽州的古村落里街道特别的窄,并以石头铺路,两侧设细细的沟渠以供生活排水。正是这种簇拥而居的民生,发明了别具一格的“马头墙”,其有防火作用,有助于邻里之间的房屋安全,后来又赋予了徽商“万马奔腾,积极奋进”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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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墙深院的小格窗,也源于古代徽州人离家经商,常年家住无人而防盗窃的民情。房屋建筑只有灰白两色,这与北方老院落喜欢油漆彩绘又有所不同,徽州有权势的人,是在门帘或者墙壁的砖瓦上做石雕、砖雕,在古家具上做木雕。这是徽州三雕文化,是手艺人的活口。听别人讲,白墙的粉刷是以石灰为主,主要是阴雨后便于干燥,这种说法不知道有没有几分考究,但是乍听起来有点道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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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州古村落的建筑更有一个显著特点就是依山旁水,这个在北方大概是现在有钱人的别墅才能真正做到。但是在徽州,这依山旁水的居住特点是落入村民小巷的,是写在炊烟袅袅的居民家中的。这种粉壁黛瓦映在清澈的河水里,伴着村民的低声交谈、淘米做饭以及游人的闲情信步,真的让人感慨有如世外桃源一般,清净并且可以无为而终。

    走访这里的古宅子、古牌坊,发现有几处特别有意思的地方。这里的门厅正对的木桌案上常摆着一座台式挂钟、一个瓶子,有的还摆放一面镜子,取“一生平安、一生平静”之说。有的门厅前放置一张大木圆桌,这张木圆桌是由两个半圆拼凑在一起。说徽商遍天下,家中常无男丁。两张半圆木桌拆开分放在门厅两侧,暗示着家中男人不在,不欢迎上门拜访。两张半圆桌拼凑在一起,放置门厅正中央,表示男人在家,欢宾迎客。这个桌子的寓意好有意思,把传统思想中的伦理道德都摆放在了木质家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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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古牌坊,一般地位显赫、有所功名的人,都喜欢修建古牌坊,就好像有的地方喜欢修坟一样彰显攻绩。修建古牌坊的人,先得获得皇上恩准,在筹款建坊,牌坊正面好像还得朝南,因为皇帝面南。徽州一府六县,牌坊一千多个,现尚存一百多个,我们去的歙县是“中国牌坊之乡”,在徽州古城里面,我们也看到了褒扬功德,旌表节烈的代表性牌坊。石材为主,着实厚重,有如封建制度的君臣关系,重立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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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徽州之行,除了看足了徽派建筑之外,还喜于这山石和树木,既到安徽,必爬黄山。黄山的树木一枝一叶都让我感觉赏心悦目,兴奋和欣喜的情绪,让人走在山间石板路上不辞辛苦。没办法,我爱斑驳的石墙永远大于高楼万丈平地起的现代化建筑;我爱泥土的松软和芬芳永远大于平坦的油柏路;我爱户外葱葱郁郁的草木枝叶、农户村庄永远大于室内无风无雨的密闭空间。我爱大自然迎面吹来的风,哪怕它伴着沙尘迷了双眼;我爱阳光赤裸裸的直射,哪怕它热情直白的让人感觉到些许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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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太爱那树木丛生、枝叶交错了。树木是让人痴情的,从它新绿的生长、阳光中的吸吮、风雨中的湿润,到写满故事的泛着秋色的深黄,到它被冬寒的料峭所打动,伴着雾气的潮湿和冰冷,披上霜落在树根的周边上。从新生的嫩绿到最后的飘落就如盘根交错的根一样拥有生长的力量,只是一半曝在阳光下,一半注在土壤里。视线中每一片叶子都折射着每一束的阳光,真的是太美了,美在自由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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