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当前位置:首页人生若只如初闻

人生若只如初闻

2024-12-14 来源:哗拓教育

来源:西厢风雅微信公众平台

人生若只如初闻

窗外掠过几丝凉意,秋雨过后,惆怅这杯酒总是独饮自醉,终于明白愁何来?

由秋而生,由心而起。

生命这条轨迹,走过的城市,是江南以南的南,未遇见江南以北的城,却带有一种怀念,在文字中怀念北方的“秋霜满叶红”,在北方古城中,怀念秋雨小巷中的一纸雨伞,抑或寒夜中的一盏孤灯,一杯茗茶,一个孤影,沧桑而落寞,慷慨而激昂。沿着张家界以西的路线,路过青山绿水的依恋,看过土家古宅的古韵。突然会在这时讨厌火车的鸣笛声,害怕它在似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在一点一滴吞噬大湘西的纯朴,打搅了旅行者倾听它诉说古老传奇的声音。

下了火车,眼前是拉客去凤凰古城的商者或者是揽客的出租车司机,淡定谢绝这些盈利者的好意,走向城市化的大湘西——吉首。大街小巷里还可以看到背着背篓到处行走的湘西苗婆,黝黑的皮肤,一双流露着纯朴神情的眸,操着纯正的湘西口音,弓着背,背着背篓,背篓里或许是今天到市区赶集时买的菜,或给小孙子买的小虎鞋和衣物,她们步行在大量外来车辆和人群中,又消失在所谓城市生活的三点一线中。简简单单的一个身影,会让人觉得这才是生活。

坐在开往凤凰的汽车上,连风都是清新的,带着一些慢时光的享受,阳光柔和得如月光般温润人心,一路山水相融,一路轻声浅唱,离开世俗的繁华与寂寞,美的风景总是驻扎人心最软弱的位置,哪怕手中没有最先进的设备去拍摄,这样的刻印,是不是会超越照片的存在?

再看《边城》,却是两年之后的事情了,分隔着两个时空,那时的我还在故乡,还在高中,而现在却在湘西,在吉首,在凤凰,在沈老家乡,看着夜下沱江静得如母性子宫中的胎儿,忘却时光刻印在额角与骨髓的印记,山城、寒夜、圆月,烙在心里,荡漾在梦里。看到沱江的水,会记得那年在茶峒渡船的翠翠,对着山歌的二老傩送,还有连笑都看不到丁点市侩的爷爷。即使这不是茶峒,但那个如水一般隐忍而温柔的女子,无需粉黛妆容,无需华丽裙摆,都能让人沉醉,沉醉在她欣赏夕阳落山时的情窦初开,沉醉在她15、6、7岁的少女情怀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却只能成了书中遥远记忆。仿佛对于这些生活的画面只有沈从文先生明白什么时候才有过,他看不到那些所谓的世俗金钱,就连他笔下那些吊脚楼里、水边船上,那些卖身女子都是纯朴。曾不懂沈老先生笔下的《丈夫》,揭示大湘西那个时代的婚姻状态,丈夫为什么让在外努力出卖自己肉身的女子来供养家庭开销,为什么他愿意?直到看到《丈夫》结局,老七和她的丈夫因为觉悟婚姻是两个人生活的事,双双归家,会觉得他们是美的,比起世俗中的人,他们美在对婚姻的醒悟时分。沈老一直以“乡下人”自称,写着乡下人的故事给城里人看,对比这曲折中的人性美,无论是翠翠、还是老七或者萧萧,她们都是用湘西的水做成的女子,只是各有个的灵魂,活得纯朴而简单。

若人生只是如初闻,我想我只能将湘西作为一个陌生的热土。倘若只是经过,那沱江的水不再是传奇,庆幸的是自己还拥有足够三年的时间去慢慢走过它的小巷深处人家,走过与山水相融的湘西世界。倘若不是因为在岁月静好时遇见了沈老先生,又怎会遇见美丽而神奇的小镇。鲁迅先生曾说:“秋是怀人的。”是的,这个秋,怀着对湘西慢时光生活的思念,怀念沈从文与张兆和,在烟雨朦胧中听他们诉说古老的故事,那个故事的开头是一首诗: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看过许多地方的云,

喝过许多地方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显示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