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罗时汉 侵权必究,授权转载见文尾。
(中国文联出版社2006年9月版 获湖北省文学奖提名奖)
56年前的秋天,56岁的毛ZEDONG从香山下了北京城;56年后的今天,56岁的我从北京城上了香山。那时他成就了一个匡扶汉室的大业;我则在灰不溜秋地筹办我出书的小事。
北京那几天历史上最热,据说。我用一天的时间解决问题,在中国文联社签合同,付款—— 这是我第一次在外地——而且是在首都北京刷卡,像用别人的钱一样毫不心疼地花费,惟恐这钱花不出去。
因为没有哪个出版社敢出我的书,它们都怕惹ZHENGZHI麻烦,害怕吊销营业执照,怕丢乌纱帽……这是可以理解的,只怪自己,为什么偏偏要出这本狗P书,这种跟时局搓反索子的东西,人家像艾滋病一样避犹不及。我也病急乱投医,叫某个中介小子蒙哄了一把,只要有人肯出书,我把浑身的血汗钱掏干也愿意。
从长安街往西走我一路狂想,文联社是不是瞎了狗眼,这种书他们也敢出!真是天高皇帝近,京片子还是才大气粗得多;暗自庆幸之余还是有点担心:接下来的二审三审,终会有明眼人一枪pass掉!鱼目混珠,谈何容易!躲得过初一,你还躲得过十五吗!
西斜的太阳正在失去它的灿烂,京西平原并没有想象中的诗意和庄严。香山上的月亮倒是不错,很美的样子。我躺在大槐树下望月亮,想着一个大美人——京城最美的女人。
我说的是陈若苇。她的芳名本叫陈若伟,一个男性化的阳刚十足的名字绝对不应强加给她,正如西施不能叫王抗美,婵娟不能叫张反**帝。我称她为若苇一是对她体态的描绘,她玉树临风,若芦苇一样飘逸,身材和肤色在北京城里绝对万里挑一!容貌就更不用说了。再一个,我的小说《白沙洲芦家》的主人翁就是在芦苇丛中跟太平军的遗孀义结天地的。也许是一种浪漫的联想吧。其实,这种草莽情事跟声乐出身的陈小姐八杆子搭不上边。
我想,即使此行北京一无所获,能够认识若苇也算三生有幸。生不愿作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千金易得,一美难求!
我这样从心眼里歌颂若苇绝非对责任编辑拍马屁!
那天中餐在火锅店,她先离席而去,竟然去买了单。这在我是绝不能接受的。武汉男人最讲面子。在两个人的电梯里,我强行地给了她。
北方的秋夜很凉,我在香山的石凳上睡了一个时辰,出现感冒征兆,咽疼。第二天在前门大栅栏巷内旅社躺着时,她从电话里问我,罗老师,你是不是感冒了?
关于陈若苇的好人好事真是比天上的星星还多,这一点,你们只要看看她给我的短信就知道了。这样善良细心的女人,在北京城里恐怕也是万里挑一吧!我对他们的头目张海君说过,你跟这样的美女同室办公,真是哪辈子修的福气哟!
总而言之,我遇上的也许是世界上最好的编辑。她这样的编辑应该编出世界上最好的书。而我的书相形见绌,很是惭愧。还有可能对她坑蒙拐骗了,丢了她的饭碗,毁了她的前程。
若真是那样,我的狗P书不出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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