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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

2024-12-12 来源:哗拓教育
雕。刻

我很怕死,怕到每一秒都不敢暴露自己的脾气,逛街怕推销,过马路怕司机,吃火锅怕招待……所以我也很怕疼,疼就是死的宏伟前奏,那种刻在身上、神经传导的折磨,我想我终会成为它的俘虏。不过就是这么一个怕疼怕死的人,却在心里刻了一个她,这是历经时间、历经沉浮、历经贫富的一生的雕刻,雕上去的是默契与信任,刻下来的是浮躁与偏见。

第一刀,我雕上去了她的宽容。杨澜在采访王光美如何看待文化大革命时,王光美回答宽容。她把宽容比作人生大船航行的燃料,没有宽容人生难以起航。她就是这样,以笑容回应工作中的各种挫败,用不屑抵御各类有意无意的玩笑,以自黑缓和需要缓和的氛围,用忘却惩治用心叵测的发生。也许这些瞬间可以归纳为乐观、自信,但我更愿意用“宽容”二字。在我心中,宽容,更具分量。

第二刀,我雕上去了她的文艺。这年头,对文艺的定性很复杂,文艺可以代替理想,也可以代替不切实际;可以代替崇高,也可以代替虚无缥缈。而她的文艺,代替了生活中的遗憾,填补了一路上的空隙。她的文艺,从一杯香郁的浓咖啡中飘出,从一个凄美故事中讲述,是一身衣服一个背包的搭配,是一个美食一个黄昏的情调。她的文艺,总能在该来的时候来,该到的时候到,不多一分不减一秒,文艺的总是刚刚好,没有毁了现实,却徒添了美好。

第三刀,我雕上去了她的理想。之所以称之为理想,是终要实现的,虽然我们还在人生的旅途,但我相信她能实现。她的理想,也是我的理想,我们想一同开个书店,开一间不大不小的书店。那个时候也许我们40岁,她听着刘德华,我听着张学友,她堆放她的花溪,我堆放我的读者,这里有咖啡香,果香,花香,还有蛋糕香,拽点窗外或慵懒或犀利的日光,我们在绿茶和普洱间冲调着日子。真有这么一天接近理想,管他如来还是卿,正是不负自己。

雕。刻

码字前我告诉她“我刻了她”,她笑了“我更愿意你克了他。”可谁知最后,我终是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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