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历史是斗争的。过去,几乎所有的演说都基于眼下的问题或困境--它是我们的不满与恐惧,但总是把我们的过去的心灵中的荣耀“感”进行联系与挑衅,却又同时允许了“一种”未来的命运与梦境的无意识激情。
如果认为一篇演讲稿必须抓住民众的心情才能影响力,那我只是在利用您们的激情:一种充满自我安慰的激情;这无异于一位统治者利用我们当中“小部分”的怨恨与贪婪来统治着民众,统治着社会。对于自由,民主的诉求与宣言也是基于这种方式,这是大家所熟悉的历史“事件”。只要是为了扩张领土,不论是战略性或文化消费,都是因为民主,自由的“体制”在某种人(包括媒体或所谓的大众文化中的大众色彩)的煽动下达到的历史教训。在这种体制中,我们要的是权威,但由于每个人不能得到,于是为统治者或政客创造了“时间的机会”:只要是人民甚至是人类的心理需要。
于是我们并不是因为珍惜生命而发挥自由民主,却是为了某种制度的建构而消耗毕生的精力。我们的自由民主是付出了许多宝贵的灵魂而“选择”了群体或个体之间的徘徊,这是国家的政策,也是社会集团的阴谋;因为他们仍然认为“一般人”只有激情而没有思想的,认为他们的自由民主只是一种“要求”,并非真心实意。于是从大学讲坛到社会媒体都一致塑造一种备忘录:只要国家不动乱,就有自由民主--这是口头承诺。我们仍然活在统治制度中,我们的生命失去了真正的保障,而成为了忙碌与恐惧的傀儡。以上已证明了我们的历史只是在应付而非面对--应付原始的统治制度的不平衡“规则”或约定成俗。我们赶走了贵族统治,却赶不走统治者,也“不能”取消他们所传承给我们的'统治制度,我们总是受社会暴力所诱惑与恐吓。这是我们的悲剧,也是人性的诡辩;我们只看见社会发展的癌症,却看不见人性的地雷区;即使看见了只是方便利用或进行挑战,而非避免发生。
为自由的斗争被人性异化为“自由斗争”的历史,以至于斗争自由的历史。如果没有贵族暴力的压迫历史,您们还会为生命的崇高而争取自由吗?如果没有暴力体制的不对等现象,您们还会急于从古典中寻找人性的尊严吗?可是您们从历史中获得了什么代价呢?--只是无穷的战争,报复与恐惧,还有野性的贪婪。这跟统治者的手段又有何差别呢?您们只是满足了自由民主的“气息”罢了,却同时为统治者的策略提供更多的合理化形式,以至使您们不得不为“沦落”到为统治意志而战,为社会制度而奋斗。这不是你们的思想,而是统治集团的威胁力量;即使有契约或备忘录,那只是桌面上的一张纸。就连社会主义运动也免不了政党组织“控制”工农阶层的历史统治。在国家与生命之间,我们乖乖地“选择了”听从统治者的命令制度,即使选举与舆论也只不过是社会生活过程的“附加价值”。--我们要的是经济发展,并且是在牺牲灵魂的方式下“注视着”现实的“最低水平”。只要有娱乐,我们就笑嘻嘻了,真像个不能长大的孩子。
历史的发展之所以继续,是因为它没有将来的形式。不是历史推动了人类的发展,而是人类的发展“暴力”决定了历史的心声。历史只是人类设计的时间程序,概括了设计,战略与实验的生存手段。例如:我们没有说话的“机会”,却接受着舆论的空间!我们的疲惫心灵无法自由“发表”,却接受了发泄心情或压抑的论坛!我们努力不是来自奋斗,也不是为了奋斗,却是因着生活压力的各种理由来作为社会实践上的辩护“方式”!我们乐于实用的观点或理智,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生存意志,正如尼采的激情!我们追求民主只是为了更多的权力斗争!我们阅读古人的智慧,并不是出于意识到他们是人类的一部分,而是因为他们是我们的“看不见的将来”,为我们自闭的心境做一点安慰的工作。
总之,我们的思想不来自于无限的心境,却是为策略的动机而设计的生存手段。把人类的做人手段当成是我们自己的生存法则,这就是我们的思想原理,就是我们的基本的心理动机;正如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即使有人反对,他的生活依旧活在社会统治的人性框架中。历史已经证明,是文艺复兴起死回生的学者--如苏格拉底或莎士比亚--也是民族主义的反殖民主义运动以及全球化力量,推动了自由体制的发展;但还是体制本身的强制力量。后现代主义已经向我们展示了合理化的霸权运作过程及其方式。可是我们当代的许多国君仍然“意图”借着各种合理化的范式或框架--例如语言游戏或话语建构--来维着辛苦经营或创造的统治力量(非统治制度);他们仍然是我们思想过程的幕后工作人员,藏在像媒体视窗背后做我们人类的“真实的影子”。那么请问您们,人类的存在,人类的思想难道只能在统治制度的形式之下或之中吗?难道世俗化,精神化,宗教化才是我们自由思想的“媒介”形式?您们的思想,您们的自由,难道只能是人类的,制度的,现实的,以及自我利益的,而不能是生命或思想本身的目的吗?难道您们不晓得,当我们越来越在现实里为各种“小部分的利益”而斗争时,心境就越来越自闭,以至不断地出卖和消耗自己的生命的灵魂吗?您们难道只为了“自我的”思想而宁肯出卖人类每一个单位中普遍固有的生命的灵魂?请您们记住这一关键时刻。
在这关键中,你们再也不是“某某动物”的公式法则,更不是“人类”的本相。您们是“人”,有生命思想的人,有为存在本身的荣耀而付起尊严责任的人,更是有能力避开邪恶斗争而团结在一致的保守自己“善性的意念”的人。这种“人”不是一种身份或某某形态,他就是他自己的(非自我的)“意义”。它到处地活在群体中,但也可以在所有的个体中找到它的踪迹--它们之间没有矛盾对立与张力--当他们彼此冲突时是出于意识到,外来(或内在)不规则压力的问题的强制力量及其弊病而迫使他们寻找团结合一的支点来对抗一切形式的“幻觉”--但是它们的对抗并不是制造各种纷乱的斗争与战争,也不是为了斗争或改革,而是尽力保守群体与个体之间的和谐的纯真本性:这种本性足以让野心家,政客,外交官等等的统治力量无法分化我们内心过程的善性的意念--这种意念是一种为生命本身的生存意义而来的能力,但不是一种为现实斗争的野性力量。